散文／唱不盡的四季歌

散文／唱不盡的四季歌（楷體）

在古今中外的各類文藝作品中，描寫和歌贊春夏秋冬四季的美詩美文可謂多而又多，不勝枚舉。有的美詩美文就直接以四季的稱謂冠名，如莊子的《秋水》、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魯迅的《秋夜》、朱自清的《春》、霍爾的《秋思》等等，至於詩文中對於四季的具象描寫和形而上的理性昇華那可就言之不盡了。

四季的內涵是博大精深的，是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泉源。可以說，四季的本身就是一首唱不盡的歌。譬如《二十四節氣歌》，就把二十四節氣的轉換運行變成了詩的語言：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

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每月兩節不更變，最多相差一兩天。

上半年來六、廿一，下半年是八、廿三 。

自然，這《二十四節氣歌》遠遠比不上文人墨客筆下的四季歌富有文采情韻，也沒有中外的金歌銀曲悅耳動聽，然而完全寫實主義的《二十四節    氣歌》卻把大自然界一年四季中二十四個節氣的轉換規律揭示得精當而確切，它使人們一目了然地認識到了春夏秋冬四季你來我往的演變脈絡，它雖然不是文人詩，卻勝似文人詩， 它堪稱是天下所有描寫和歌贊四季歌的“總序”，因為它是大自然界的無字的歌韻，是大自然界用自身的轉換規律譜寫的有助於人類瞭解大千世界乃至萬千氣象的大詩大文！是的，正是因為有了《二十四節氣歌》這首大自然的神奇之作，人們才有了描寫和歌贊四季的基礎和理由。可不，如沒有大自然界的自身歌韻，我們人類歌唱“春花秋月”的韻律又從何而生？

的確，大自然是富有魅力的，一年四季中的冬去春至秋來暑往更是美妙迷人，這一切是值得人類大歌特歌的。好在人類對於四季的歌贊從不惜筆墨，不僅美詩美文把四季描寫得風光無限，而且那些金歌銀曲更是把四季的美麗唱進了每個人的心坎。故事片《馬路天使》中的那首《四季歌》一唱就唱了幾十年，如今仍然時不時迴響在我們的耳邊：

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

夏季到來柳絲長，大姑娘漂泊到長江；

秋季到來荷花香，大姑娘夜夜夢家鄉；

冬季到來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

這是對四季的讚美，更是對人性的讚美。可見，四季美與人性美是多麼的親密！有關這方面的歌遠不止于此，青海民歌中的那首《四季歌》也同樣意美情長，深入人心：

春季裡（麼）到了（者）水仙花兒開，

夏季裡（麼）到了（者）女兒心上焦，

秋季裡（麼）到了（者）丹桂花兒開，

冬季裡（麼）到了（者）雪花滿開飛……

多麼樸實無華的歌，多麼真實厚重的四季！真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歌詠四季的金歌銀曲？無疑，歌有多多，四季可歌，可謂四季有多少美，世上就有多少讚美四季的歌；四季總是無窮期，自然就有唱不盡的四季歌。

（作者簡介：孫仁歌，淮南師範學院文藝學教授）